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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ess what?

东西方魔法的奇妙摩擦19

本章大量提及原创角色




    韦教授的办公室看起来与普通中学教师的办公室别无二致,办公桌、书柜、饮水机、墙上着幅山水画,如果没有一边格格不入的壁炉,王华兴简直要怀疑自己自己是否真的在一所魔法学校里。


    当然他没法不注意到壁炉,因为他进来时,韦教授正一脚从里面跨出来,招呼他坐下:“坐这。听说你去年才从中国来这边,那我讲中文没问题吧?”


    王华兴摇摇头,已经自然地切换到中文模式:“没问题。”


    韦教授掸掸裤腿上残留的飞路粉,拉开椅子坐在王华兴对面:“霍格沃茨不能用手机这事可真是……本来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现在就得跑出去才能处理。”说着他拉开抽屉,掏出一个零食拼盘推到拘谨的学生面前,王华兴连忙摆手。韦教授就把果盘摆在桌上,自己捻了颗核桃转着玩:“没让你等太久吧,我在壁炉里就听见你敲门了?”


    王华兴还是摇头,可以想象,这位教授是在壁炉里大喊的“请进”,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另一边的人。


    “那就好。是这样,我今天看你在课上结印,不太熟练,但是手法很正宗。不知道你在国内师承何人?怎么会想到来英国念书?”


    


    “所以布鲁斯·韦对那个老道士做的事能了解多少?”盖勒特问。


    “也许一无所知,但他对我们理解这件事会很有帮助。”


    盖勒特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甚至不是个完全意义上的巫师。靠一些魔法把戏来训练学生?在德姆斯特朗他绝对拿不到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甚至连校门都找不到。”


    “啊,这些话可别让我的代课老师听见,我可是好不容易让他暂停霍格沃茨不能用电子设备办公的抱怨,来给学生们分享一点新时代的思维。顺便,如果他愿意,我想研究出你们隐蔽的学校所在也不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笑道,“我们正需要一位对中西方魔法都有研究的帮手,何况他还是长清道长的老朋友。”


    长清道人现在名列格林德沃黑名单的前几名,大约仅次于斯卡曼德。现在的局面与这位中国巫师脱不了干系:格林德沃被偷走的四十多年,从纽蒙迦德的逃离,到如今被限制在霍格沃茨这所学校里——说不好只是把他从一个监狱换到另一个,至少眼下的情形于格林德沃而言正是如此。


    不过,也不全然都是坏事。


    邓布利多用魔杖轻点着额角,缓缓取出一段记忆,投入到冥想盆里。他看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年轻巫师,伸出手,邀请格林德沃作为他的旅伴。




    说出师父道号的那一刹,王华兴惊讶于自己重获了说出遭遇格林德沃前的经历的能力,以致他沉默了好一会。


    但办公室里的另一人比他还要诧异,韦教授惊得站了起来,喃喃道:“王老还活着?天哪!”


    他期待地看向王华兴:“你来英国,王老怎么都不同我说一声,我也好照看一二。”


    韦教授和师父是旧相识?王华兴从来不知道师父来过英国的事。印象里,师父一直隐居在乡下,偶尔出手帮村民们驱鬼禳灾,几个师兄则常年在外游历,很少有齐聚的时候。


    长清道人仙去之时,王华兴才五六岁,资质平平,师父临终才告诉他,往日命他抄诵的是何等高妙的道法。好在王华兴是个实心眼,师父命他背记,即便全不理解,他也一字不差牢牢记下,在这十几年间渐渐领会其中一些法诀,足够他自保。


    王华兴略略整理回忆,将自己与师父结识,到师父辞世的经过简单相告。


    韦教授听到长清道人的死讯,沉默良久,才道:“原来王老已经登仙而去了……”他猛一抬头,“不对,你满打满算也才十二岁,王老辞世有十六七年了,你又如何得他指点?”


    


    经过一阵黑暗中的坠落,盖勒特进到了校长室,看到自己离开的背影,视野里有两位邓布利多,一位站在他身侧,一位正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他送给王华兴做练习场地的银盒,神情有些疑惑。


    邓布利多向他解释:“当时我在有求必应屋检查到一道非常强大的防护咒语,长清道长告诉我那是他受‘金钟罩铁布衫’启发研究出的,我确信那不是王华兴有能力释放的。”


    格林德沃想起来,自己在邓布利多写的那本《东方魔法揭秘》里看到过这条咒语的记录,只是他没能认出这个咒语实际释放的效果。


    “跟上我。”邓布利多说,两人跟着回忆里的老人,走进开启的银盒。


    回忆中的邓布利多走到昏迷的王华兴身边,查看他的情况。一道虚影缓缓地在王华兴的床边凝聚成形,但看起来模糊不清,像即将消散的雾气。


    这虚影便是长清道人的残魂,他叹息一声:“我很抱歉,邓布利多,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邓布利多摇摇头:“你原本就不用做这些。”


    “你我易位而处,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算到此劫,就没法袖手旁观。可惜,尚未确认那个扭转时空、试图逆天改命之人。此人毫无敬道之心,罔顾宇宙运行之理,绝不能任其施为……风行水上,四方流溢,人心涣散,最艰难的时候尚未到来啊。”说话间,长清道人的残魂显得愈发稀薄,“华兴得我衣钵传承,既已入局,以他的性格,必不会坐视不管,如果需要,可堪一用,但他毕竟年轻,还望你照看一二。


    “至于格林德沃……”长清道人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残魂突然透明了许多,“……而今逆天之人都会受到时空规则的限制,你可以此甄别。”


    渐渐消散的影子伸出手抚了抚王华兴的额头,最后道:“我一生修道,为之身死魂消,也是无悔。邓布利多,珍重。”


    盖勒特看着长清道人的残魂彻底消散,若有所思道:“他对时空的规则倒也很熟悉,这可没有体现在你的笔记里。是你有意不提,还是发生在你们分开之后?”


    邓布利多只是沉默地伸出手。这段记忆已至尽头,场景一转,两人再次置身霍格沃茨校园里,他们站在城堡门前,盖勒特一眼认出门口站着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看上去年轻许多,他的头发和胡须还保持着一部分赤褐色,但精神却还不比盖勒特身边的老人,眉眼间擎着忧愁。


    格林德沃见过这样的邓布利多。


    “这是1943年,中国访英团来的时候。”邓布利多轻声说。


    盖勒特好一会才把目光从年轻些的邓布利多身上移开,顺着邓布利多的目光,看到一个胖教授正领着一青一中两个亚洲面孔向城堡走来,不知那教授说了什么,青年补充了几句,三人齐齐笑起来。


    


    “那会儿我才二十出头,会些英文,跟着王老跑到这来,以防访英团遇上非科学力量袭击。”


    王华兴觉得穿越之事不合适宣扬,只好含糊其辞,难得生出急智,反过来请求韦教授告诉他与师父相识的故事。


    韦教授似乎放下了先前的疑惑,轻快地回忆起自己初次来到英国的时光:“当时我们是收到了风声,说欧洲这边魔法界不太平,结果英国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大概是隔着个海峡的原因。我们算是有备无患。”


    王华兴没惹住咳呛一声,连忙捂着嘴示意教授不必管自己。


    “后来大使们进行一些私下访问,王老担心国内的情况,想先回国去,顾大使认为这样有损诚意,劝他留下和英国的魔法界交涉,争取更广泛的友好关系。王老就起了一卦,指着人家魔法部的大本营去了。当时那位牧恩部长说,现在处于战时,部里人手紧张,我们想要交流,不如来霍格沃茨看看,几乎每个英国巫师都是这儿走出来的。


    “王老不会英文,我给他当翻译。我记得接待我们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可真是八面玲珑,现在应该退休了。”韦教授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相册,给王华兴看那上面的人。


    这张巫师照片上的长清道人身着紫色大褂,鹤发童颜,在霍格沃茨的一众教师之间不显得突兀,他身边穿着一套藏青哔叽的青年倒有些格格不入。


    “王老你一定认得,他旁边那个愣头青就是我。”韦教授颇有些感慨,“中间是迪佩特老校长。那时邓布利多校长也在,在这呢。”


    王华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年轻的邓布利多,他正面向镜头露出微笑。那时候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一年后要与格林德沃决斗吧,王华兴蓦地想到。他顿时兴致恹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师父的故事中。


    长清道人在英国的故事不长,至少韦教授所知道的不多。他们在霍格沃茨参观期间,韦教授感到大开眼界,长清道人似乎也受到了启发,两人与霍格沃茨师生的交流很是愉快。


    “我们回国后,王老大概还和几位教授保持了一段时间的联系。”韦教授脸上笑意更浓,“第一次来英国的时候,我遇上了我太太,后来我下定决心同她结婚,还是王老帮忙,请斯拉格霍恩教授为我花了些人情,我才能如愿以偿地在这边结婚定居。王老还算我们两口子的月老。


    “……再后来,国内发生了不少事,我就同王老失去联系了。”


    


    盖勒特紧紧扣住邓布利多的手,他们轻飘飘地穿过沉浓的黑暗,稳稳地落在现实的校长室里。


    盖勒特在脑中迅速梳理邓布利多为他提供的线索,但它们都零星散布,像项链上散落各处的珍珠,邓布利多在记忆里抽走了那根串珠的线。


    比如长清道人与他的谈话,中间明显缺失了一段。邓布利多不希望自己了解到穿越的真相,还是另有隐情?盖勒特假装没有觉察到记忆的不连贯性,说:“就这些吗?我以为你该透露些他离开后你们通讯的内容。”


    “那些可以留到下一节课。”邓布利多说,“我可不想做你违反宵禁的助手。”


    



1945前后的ad也不轻松啊,舆论的压力,决斗,还要盯着tom

小王(莫名其妙感觉很撑):有些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抱歉考试月断了很久,寒假努力多推进些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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