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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魔法的奇妙摩擦20

　　邓布利多所说的第二节课迟迟不曾兑现，假期却先一步到来了。

　　盖勒特和王华兴在尝试和小巫师们一同迈出校门前，先被各自的院长叫住，转告说邓布利多正在校长室等他们。

　　“你们来得再晚些，我就只能请福克斯把消息带给你们了。”邓布利多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一手提着只行李箱，俨然要出门的样子，“鉴于你们的特殊情况，我想你们可以在霍格沃茨度过这个夏天。几点声明，教授们也要享受他们各自的假期，因此图书馆和上课的教室将不会开放；费尔奇先生假期仍然留在霍格沃茨，我希望你们能和他友好相处。”

　　尽管对邓布利多会知道他们无法离开学校的境况感到惊讶，王华兴仍不自觉地点头，他悄悄看向格林德沃，金发巫师只是盯着邓布利多说：“留在霍格沃茨？好吧。看起来假期你会很忙。”

　　“忙碌是件好事。”邓布利多轻轻挥手，行李箱的搭扣自动合上，“我假设你们都知道，现在我们缺一名教师。我正要去见一位来之不易的候选人，他的行程可是很满呐。”

　　显然，邓布利多希望用王华兴身上的谜团激起代课教授的研究兴趣，从而留校任职的努力落空了。韦还是无法忍受霍格沃茨去电子化的办公环境：他不得不在壁炉里穿进穿出来和产品研发团队时刻保持畅通的联系。但韦保证即使回归工作，他也会抽时间研究王华兴的事——“这可能是超科学界的一次重大发现，或许可以推动新的统一理论的提出呢？”

　　盖勒特在考试前就在校长室获知了这个消息，也知道韦对王氏师徒存在的疑惑，不过他不打算同王华兴共享这些信息。目前来看，王华兴在破解穿越谜团一事上对他持有足够的信任，那就不必浪费时间，设法查出邓布利多隐瞒的信息对他而言更加重要。

　　“想必你们会有办法让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我得走了。”邓布利多瞥了眼时间，“假期愉快，孩子们。”

　　

　　两人目送师生们渐次离开霍格沃茨，城堡顿时冷清下来。

　　“你已经把图书馆搬空了？”在几次不信邪地试图从校门口离开失败后，王华兴惊讶地发现格林德沃也站在校门口，想必都看到了自己做的无用功，于是尴尬地开口转移话题，“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总觉得暑假留校的安排有些草率……这件事难道不需要征询本人意见吗？”

　　在平斯夫人的假期开始前格林德沃的确为她增加了一点儿工作。王华兴一度怀疑他伪造邓布利多的签名去借阅禁书区的书籍——寻常的书籍值得格林德沃特意在假期借出来研读吗——但他缺乏证据。

　　眼下格林德沃正看着费尔奇给大门上锁，对这位管理员使用麻瓜的锁锁上霍格沃茨校门的行为颇有些失望，听见这话，他随口道：“他同时有监护人和校长的权限，你的意见……似乎确实不那么重要。”

　　如他所料，他的暑期同伴露出受冒犯的表情，皱起眉，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中文。

　　这时费尔奇像驱赶两只地精一样，动作粗鲁地从校门口把两名小巫师赶开。格林德沃向城堡走去，既然无法离开霍格沃茨，那么他的暑期计划既要进行适当的调整。

　　他知道猫头鹰棚屋里会有几只属于学校的猫头鹰，如果需要，它们可以承担起假期里对外联络的任务。

　　或许不应该过多的消耗精力在英伦巫师上，格林德沃考量着，以他的经验来看，相比于几十年前在海峡对面的同类，当今的英国巫师家族过于敏感，与他们交谈收获的尽是些虚与委蛇，这大约要归咎于他作为黑魔王在英国的“继任者”。他不由得有一瞬怀念起十九世纪末的英国，那时节，这岛上还有个与他志同道合、势均力敌，并且同样野心勃勃的青年巫师。

　　同他在过去几十年里无数次升起这丝怀念的情形一样，格林德沃熟练地将一些年轻的幻影清出脑海。

　　纯血的拥护者原本会是很合适利用的对象，但有限的接触里，格林德沃也能察觉到伏地魔时代之后这些家族的颓靡——牢狱之灾加剧了他们人丁衰减的情况，也使他们更加谨慎，有邓布利多坐镇，除非是伏地魔……

　　“我想起来了，你早就知道邓布利多是我们的监护人，圣诞节那会就知道。”一直跟在他后面的王华兴又开始没话找话，“你——”

　　“闭嘴。”

　　仿佛中了一个锁舌咒，王华兴觉察到自己打扰了格林德沃，于是选择闭嘴，并在进门后默默转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远离这位阴晴不定的危险分子。

　　

　　伏地魔，关于这个后生将会卷土重来的预言始终带给格林德沃一丝隐晦的不安。尽管知道自己有机会在邓布利多与伏地魔的角力中坐收渔利，格林德沃仍希望和伏地魔有一次正面较量，好瞧一瞧这个让老朋友后半辈子劳心费力的黑巫师是个怎么样的角色。

　　如果格林德沃想在不久后的对局中占据一席之地，他就要在短期内料理像冬天衣柜里的狐媚子蛋一样多的麻烦：受限的魔法和行动区域、陌生而敏感的巫师家族、伏地魔、邓布利多……这些还不是最棘手的。格林德沃心知肚明，当年那场决斗里，他并不只是在魔法较量上输给了邓布利多。

　　当年他接受了失败的终局，甘愿按照约定在纽蒙迦德了结余生，而在他重获魔法、看到欧洲的巫师们仍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可笑的保密法的禁锢之下时，几十年前变革的余烬燎动着他的野心，可是格林德沃却心存顾虑。

　　我为什么会失败？

　　原本他将在漫长的牢狱生涯中反复品味这个问题，最终向死神查问答案的确否。但这场莫名的时空转换打乱了这一切，格林德沃只接受了失败后的拷问、审讯和宣判，没来得及体会终局之后孤寂的自我省问。

　　而邓布利多，这位难得的对手在他错过的岁月里变得更加坚定。他的突然出现可能使阿不思有一瞬间露出可爱的诧异，而在他们的初次交谈中阿不思还带着十二分的警惕和试探，那全然是因为他高看了现在的格林德沃，将之视为蛰伏数十年的黑魔王，而非一个被迫越狱的囚犯。

　　但在万圣节过后，在那个中国老头的幽灵成功打破阴阳的界限，找到阿不思，吐露了大量格林德沃也不全知晓的时空转换的情报后，格林德沃就尽失先机了。

　　有时候格林德沃进到校长室，对上邓布利多深邃和平静的眼神，会感到自己是滑稽戏里的小丑，出于剧作家的庸俗趣味，被强加了这些久别重逢的戏码。观众则在取笑他束手束脚的徒劳努力。

　　那个中国男孩会因为未经通知的暑假安排而感到气恼，那么他呢？他情愿待在纽蒙迦德，独自品尝这缺失几十年里的失败、孤独、痛苦，甚或是悔恨——假如他会有那样的情绪的话。

　　报复造成这场时空转换的幕后之人，这件事已经列在格林德沃的清单里。但当下，既然他已经脱离纽蒙迦德的囚笼，而又仍然不乐意受到保密法的约束，他决定先给阿不思送上一些惊喜。

　　

　　暑假开始的第一天，邓布利多刚刚离开几个小时，当王华兴看到格林德沃全身浸在血里，面如死灰，昏迷不醒的模样时，还以为自己中了邪。

        这几天沉迷打牌而没有码字（心虚，偶尔幻想小王和ggad打牌：

        gg：阿尔，不要用变形术变牌好吗，这局输了你也只要出一盒柠檬雪宝而已。

        小王：你们为什么都会记牌？我裤子都快输没了。